第1694章 陨灭战场
万域之王 by 逆苍天
2023-3-25 22:11
阴魔域星海,血光如虹,灵力冲天。
有火焰圣域,像是一座座爆发的火山,喷涌着烈焰熔浆,绽放出硫磺汁液。
有气血海,宛如九幽魂狱,万千恶魂、凶灵,发出声声撕破耳膜,尖锐凌厉的狞笑。
有器物,绽放出无穷金色神辉,有魔刃,切割虚空,魔光吞噬血肉。
有挪移的城池,白骨森森,轰击着神域。
有大尊一指,如横亘九天的山脉,爆发着恐怖气血。
有数不尽的剑芒,虚空飞逝着,寻找着破绽、契机,要刺入异族魔骨缝隙,给予致命一击。
有……
如果有一只眼睛,从高处俯视,能看到战斗导致的死者,爆灭的圣域碎片,气血海残能,烟化的魂魄,都在往幽暗深渊那绚丽通道沉落。
似,受到一股暗中存在的力量牵引。
只有极少数,离聂天源生之体接近的,残存气血,被他的躯体以生命汲取吸纳。
九成九的力量,不论实质的,还是魂体虚幻的,都是隐没向幽暗深渊,消逝在那条绚丽的,流光溢彩的通道。
去满足,那扇门的胃口……
战斗激烈。
一阵子后,炎彬这类圣域者,被墟界冥魂族轰杀。
又一会儿,通天阁的叶文翰,神域中期修为,被一位白骨族大尊,轰破了神域,残魂被一位冥魂族大尊打的爆灭。
再往后,碎星古殿的祖光耀,大日神域,被魔云戟洞穿。
圣域者,神域者,接连死亡。
而墟界三大族的族人,也在此战时,纷纷惨死。
此地,汇聚着三界,最顶端的战力,强大生命种族的魁首。
惨烈血腥的战斗,使得大尊和神域,都陨寂于此,圣域者和大君级别,更是不可避免地,坠落在幽暗深渊。
流光溢彩的通道,每隔一段时间,就仿佛涨大一些。
内部,那片幽暗之地,影影绰绰的魔植、灵植,似乎变得清晰一点。
那些凶名在三界,令众生胆寒的异物,摇曳着枝叶,如在庆祝着一场盛宴,在尽可能地,吞没着能量,壮大自身,加速成长。
它们,仿佛等待这一天,已等候了很久很久。
离此,千万里之外,一冷寂星海。
一艘,光彩夺目的战舰,缓缓停止。
战舰下方,阴影之处,臌肶蠕动着庞大身子,凶戾阴毒的眼睛,骨碌碌转动着,似随时要冲出来。
如果聂天在此,会发现现在的臌肶,比被巫寂带离前,更为庞大恐怖。
臌肶释放的酸毒雾海,似能令所有的生命种族,令星空巨兽,都化作血水!
原来的幽影会会长,如今光族的族长——蒋塬池,就立在那光彩夺目的战舰上,背后竖立着,所有光族的强者。
光族强者,以狂热崇拜的目光,看着他的背影。
蒋塬池,得到了光族族人,真心的认可。
“族长,我们要现在进入阴魔域吗?”一位光族族人,看蒋塬池下令停止,然后半天没有反应,不由询问,“幽暗深渊的门,敞开之后,是有时间限制的。不能在特定时间内,踏入其中,就进不去了。”
“不急,如今还没有开启,我们去掺和什么?”蒋塬池呵斥了一句,皱眉道:“你压根不知道,那阴魔域此时有多可怕。在这个时候,我闯入其中,都不敢保证,能活到最后,何况你们。”
“那?”
“继续等,等待那边的战斗,快要结束了。”蒋塬池嘿嘿一笑,“此战过后,三界的大局,就要洗牌了。墟界三大族,能不够继续在墟界耀武扬威,灭星海那边,能否走出来,冲入墟界,人界和灵界,会不会一蹶不振,被攻伐下来,都会有个分晓。”
“幽暗深渊内,能否造就出至尊,就更关键了。”
“至尊席位,我也想坐一坐!我若为至尊,光族就能压过魔族、白骨族和冥魂族,成为墟界霸主!”
众多光族族人,听他这么一说,都振奋起来。
“唔!”
突地,蒋塬池惊呼起来,骇然的看向星空深处。
他的眼珠子,一只深邃幽暗,如寒潭,另外一只,则是神光浩荡,如最明熠的神石,“浮陆!浮陆,竟然越过了灭星海,在墟界显现!”
他能看到,亿亿亿万里之外,浮陆正呼啸着狂驰。
浮陆当中,乃是撕裂巨兽。
臌肶发出渴望的魂念。
蒋塬池轻哼一声,喃喃道:“你安分一点,我知道你渴望星空巨兽的血肉,但那头撕裂巨兽,比你现在还是强大许多。想要吃肉,就有点耐心,好好地等待下去。等待,那头撕裂巨兽被重创了,你就有机会了。”
臌肶果真老实了下来。
“啊!”
蒋塬池再次惊叫,这趟比看到浮陆,还要震惊的多。
他看到,从墟界另外一个位置,一个……本该封禁的地方,飞逝而出另外一个域界陆地!
那里,是寂星海!
千万年来,墟界三大奇族,一次次探索,都无功而返的通往灵界之地。
第一代生命古树,枯亡时,以改天换地的力量,封禁着寂星海,隔绝万物,使得墟界三大族的族人,不得而入。
千万年来,从没有生命,从没有奇物,从那里飞入到墟界。
直到今天!
一个硕大的,比浮陆小不了太多的,湛蓝色的域界,竟然越过了寂星海,飞入到墟界。
在那湛蓝色域界中,他还感应出,一股令他都不安的气息。
“究竟是什么,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灵界,为什么在天地能量枯竭之后,还有异类存在?”蒋塬池苦思冥想,还是找不到答案。
他在墟界,已逗留很久,并不知道聂天等人,已在灵界找到人族的起源地——中州域。
从寂星海飞出的,就是中州域。
第三代生命古树扎根,地心深处,还埋藏着一尊,躯身庞大到,几乎能够和星空巨兽比肩的古老巨人。
“看不懂,越来越看不懂了。”
蒋塬池揪着头发,神色迷茫,不断以心神传唤臌肶,要它安分一点,万万不可释放气息,去发出挑衅。
“发动战舰,从这里离开,这里挡着别人的道了。”他突然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