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回家以后，李雪琴按王养圣说的那样，没有对杨秀林提起这次谈话，只是悄悄地疏远了他。不光再没让他帮自己按摩，平时正常的身体接触也尽量避免，甚至连谈话都小心了很多。
对于人与人之间的亲近程度，杨秀林本就比普通的孩子更敏感，李雪琴虽然做得很小心，但他还是很快就察觉到了。
这样的变化让他非常难过。李雪琴对他的细心照料，让他感觉到了类似母亲的温暖，还幻想过她或许不会因为视频的事生气，但事实证明他错了。
她如果大骂他一通，甚至痛打他一顿，他都可以接受。
可是她却像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一样，就这样不动声色地远离了他。老师不可能不对她说这件事，但她的反应却和同学们一样，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厌恶，根本无法掩饰。
这些年来，他已经学会了如何正确对待这种态度变化。
他伤心地接受了李雪琴的冷淡，仍旧保持着对她的礼貌，尽力帮她分担家务。只是每天的饭桌上，他再也不会和她轻松地闲谈，沉默着做完该做的事后，就马上躲回狭窄的书房中。
陌生人的关爱究竟是短暂的，只有真正的亲人，才会无条件地爱他。
可是爷爷已经去世了。仅剩的亲人是妈妈，她也不爱他，甚至讨厌他，要把他送到别人家里。
每次想起这个残酷的事实，杨秀林都会无助地躲进被子里，蒙着头默默地流泪，曾经朝气蓬勃的少年很快就变得憔悴不堪。
他的变化让李雪琴更加担忧，又不敢告诉穆淑珍，只好频繁地向王养圣求助。
王养圣非常耐心地回复了她所有的问题，告诉他杨秀林在学校里每一天的表现，不断安慰她，给她打气鼓劲，让她坚持锻炼，好好休息，不要太操劳。
凭借丰富的人生阅历，他很快就得到了李雪琴的好感，两人的话题也渐渐变得多了起来。
李雪琴根本不知道，几乎每次她在阳台上锻炼晒太阳时，远处的望远镜后都有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紧盯着她的身体，贪婪地观察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王养圣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斯文败类。这些年来，他利用自己的优秀教师身份掩饰，不断在学生家长中寻找猎物。从一开始挨挨挤挤占点便宜，到后来明目张胆地勾引约炮，胆子越来越大。
他借着工作之便，先在家长中挑选出社会地位不高的人，然后利用她们对孩子的关心，制造机会接近，和她们熟悉以后，就开始骚扰。
遇上性格刚强的女人被拒绝痛骂，他就果断道歉，称自己只是一时糊涂。看在孩子的份上，她们多半也不会闹得太厉害。
一旦发现有机可趁，他就会死缠烂打，甚至用孩子威胁，一步步地达到侵占的目的。得手之后，他还会特意多关照她的孩子，让她觉得自己的牺牲是有价值的。
对于女方的姿色，他也没什么太高的要求，正常水平以上就可以下手。他更享受的是那种大权在握，可以把学生家长呼来喝去，甚至乖乖解衣侍寝的快乐。
那天他照例在窗户边用望远镜四处偷窥，正好看到了李雪琴和杨秀林嬉戏的一幕，顿时对她起了色心。开学后，他发现杨秀林就在他的班里，查了家长资料后发现其母竟然是穆淑珍，不禁惊喜交集。
虽然他知道那个穿泳装的清秀孕妇多半只是和女强人同名同姓，但她的姿色仍旧让他垂涎三尺。这几年他也玩弄了不少女人，但还从没玩过孕妇，他想尝试一下。
家长后会把她留下，略施小计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顺利加了微信，这段时间也聊得熟了，王养圣觉得自己可以试探一下了。
他点开家长群，发了一条通知。
“@所有人感谢昨天晚上到校的九位妈妈和一位爸爸放弃休息时间来为班级搞卫生。在你们的辛勤劳动下，整个教室，包干区焕然一新。七（1）班因你们而更美丽！检查明天还有一次，今晚轮值的是四组的家长，如果有工作很忙不能到的，请事先和我说明，谢谢！”
发完之后，他又私发了一条信息给李雪琴。
“杨秀林妈妈，你身体不适，今晚就不用去学校了。”
很快，四组的家长们就纷纷回复收到了，一定按时到校打扫卫生。李雪琴也回复了他的信息。
“谢谢王老师，给您添麻烦了。这段时间一直受您照顾，晚上我包了饺子，带几个来给您尝尝。”
“心领了。你还是多休息，不要太操劳比较好。我一个人随便弄点东西吃就行，不用这么麻烦。”
“不用客气，几个饺子而已。您上次不是说就住在隔壁小区么，我送过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不麻烦。您住哪个单元？”
“那就谢谢您了。我住3幢6单元401，下午四点以后都在家。”
“好的，那差不多五点我给您送过来。”
放下手机，王养圣笑得嘴都歪了。本以为还要费点力，没想到她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了。想到今天就可以把穆淑珍按到床上大干一场，他一下就硬了起来。
他兴高采烈地上完了今天的课，早早地回到家，把屋子收拾了一下，还特意洗了个澡，用漱口水清洁过口腔，半躺在沙发上，边玩手机边等着她上门。
五点刚过两分，门铃响了。王养圣跳了起来，冲过去一看，站在门外的正是李雪琴。
她今天穿了条黄色的孕妇裙，短袖V字领，长度只到膝盖上方，配着肉色丝袜和黑色布鞋，清爽又性感。秀发简单地挽了个发髻，手中提着个食盒，随意中透出一股主妇独有的魅力。
他打开大门，笑着让到一侧。
“请进请进，您真是太客气了。也怪我，应该先打个电话给您，我过来取就好，还让您特地送过来，真是不好意思。”
李雪琴原本想把饺子给他就直接走，但他这么热情，也不好走得太急，只好进屋准备坐几分钟就走。王养圣笑着关上门，顺手锁死，才跟了过去。
“王老师，饺子要放哪儿？”
“随便搁茶几上就行。你喝点什么？茶还是果汁？”
“不用了，我还要去接秀林。我用的皮比较薄，您吃的时候煮五分钟就可以了，时间长了容易破。”
“孩子要六点才放学，现在还早，不用着急。你特意送饺子过来，连杯水都不喝，我怎么能安心享用你辛苦包出来的饺子呢？喝茶还是喝果汁？”
“果汁好了。”
他说得合情合理，李雪琴只好随便选了一样。王养圣走进厨房，拿出几个橙子麻利地去皮掰开，放进机器中按下开关，很快就端着一杯橙汁走了出来。
“橙子不是太甜，不过你喝应该比较合适。尝尝看，要是太酸了我再加点糖。”
“我还以为是罐装饮料，早知道要现榨就不喝了。”
王养圣瞪了她一眼，正色道：“罐装饮料尽量少喝，添加的东西太多。果汁当然是喝鲜榨的，这样才有营养呀！你不喜欢的话，我去烧水给你泡茶。”
“喜欢，果汁我最喜欢了。”
他的热情让李雪琴有点吃不消，只好接过来轻轻啜了一口。她正盘算着什么时候告辞，王养圣却坐到了她身边，身体几乎贴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