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大事不妙！

　　“哈？出什么击？”小白猫一脸问号。
　　总感觉自己跟宿主脑电波没在同一频道，这富家公子的日子过得多幸福，怎么会有危机感呢？
　　剧本更新是常有的事，哪里就危机啦？
　　“墨画，我去老爷那边一趟。你把茶沏上，回来我喝。”
　　“您去吧，回来保管喝着正好！”墨画打起门帘目送公子出去，回到屋里开始挑选煮茶的器具。
　　一路快行到薛员外的院落。
　　此时离晚饭还有一阵子，因此下人并不多，打眼望去只有两个小丫头子在喂雀鸟，一个小厮蹲在墙角逗猫。
　　见了礼，姜晨注意到老头儿嘴里自己念念叨叨不知道在说什么。
　　问他也只得到个不耐烦的敷衍回答。
　　略坐了片刻，薛员外烦躁道：“晨儿还有事没有？没有的话早点回去吧，今天不留你吃饭了。”
　　“父亲大人不是对我制作的香皂配方很感兴趣吗？”姜晨边试探边仔细观察对方的反应。
　　老头儿小声自言自语两句，心不在焉道：“究竟也没什么要紧。
　　你的生意你自己做去吧。
　　从你不肯告诉我配方，我就知道你打着什么算盘。
　　先前你身子不好，琢磨出了方子自己藏着掖着，怕是想着有朝一日我不管你了还有个退路；
　　这会儿你病好了翅膀也硬了。
　　自然是想自己飞得更高！
　　既如此，我今儿就把话说明白了罢。
　　这份家业你就别想了，除非我死否则谁也别想从我手里夺走！
　　现在有个方子，你就存了私心。
　　怕不是再过两年，挣得钱多了你就不服管教，想着让我这个糟老头子早点死掉，你好继承了薛家家业！
　　想得美！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薛员外越说越激动，很快就更加语无伦次甚至骂骂咧咧。
　　“公子别生气，老爷今儿大清早就有些心情不好。”小妾芸娘听到叫骂声，壮着胆子进来小声劝道：“要不你先回去，我再好好劝劝老爷。”
　　小白猫紧抓着宿主的衣领，缩在脖领后瑟瑟发抖，“宿主大大，老头儿不会疯了吧？
　　他受什么刺激了？
　　就因为你没告诉他香皂的具体配方？”
　　“姨娘，老爷从今天早上就这样？”姜晨沉声问道。
　　那边薛员外已然背着手在屋里踱步，嘴里时而骂骂咧咧时而嘀嘀咕咕。
　　芸娘毕竟年纪不大，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声音颤抖道：“那会儿天还没亮，老爷突然从床上坐起来。
　　我还以为他做噩梦了。
　　谁知，老爷披上件衣服就让丫头去叫后院管事。
　　他们在前厅说了会儿话。
　　等老爷回来，就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我问他他也不说，后来就一直很烦躁不断走来走去。早上吃过饭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整个人就阴沉着脸。
　　歇完中觉到现在虽说偶尔自言自语，但没这么大反应。
　　不知为何见了公子，老爷突然就这么大火气！”
　　“姨娘好生照顾老爷，有任何异常马上遣人去叫我，不管什么时候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叮嘱完，姜晨一脸凝重从屋里出来。
　　小白猫赶忙蹿到他肩上蹲着，“宿主大大，老头儿受刺激精神不正常了？”
　　“不，他只是老年痴呆病情加重提前了。”姜晨绕过连廊快步往后院走，压低声音解释道：“目前来看，很有可能是因为我之前让道士给他的暗示提前起了作用。
　　老头儿是个人精。
　　仔细琢磨就会猜透树林、障目白雾，暗指林慕白。
　　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只有他在用尽心思进入薛府不惜卖身为奴。
　　所以老头儿想清楚以后立马叫来后院管事询问，随后大概率是想做出什么不利于主角的事情。
　　事发突然，剧本更新就是要调整剧情，把他的病情提前加重。
　　如此一来既不会继续追究主角；又利用老年痴呆脑子不好使，偏执、多疑等症状，做些对林慕白有利的事情。”
　　“啊？”小白猫显然没想到这一出，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神一亮，“所以老头儿刚才话里话外对你很不满，难道是受人挑拨？”
　　“我猜测的对不对，问问后院管事就知道了。”
　　后院管事正忙着处理几个小厮的纷争，看见公子过来急忙行礼。
　　“我有些话要问你。”姜晨开门见山。
　　对方急忙把小厮们打发了，恭敬等待公子发话。
　　“今儿黎明的时候，老爷确实叫我过去问话。”管事如实回道：“老爷详细问了慕白的事情，毕竟那天他卖身进来，是我主要安排起居教习事宜。
　　我简单跟老爷说了一下。
　　先是慕白跟林张氏和离的事儿，老爷问了缘由。
　　我照实回的：慕白性情大变，对待妻儿不闻不问，甚至还自作主张卖了妻儿做奴籍。所以他婆娘不愿跟他过了；
　　再就是他进了府以后表现，蠢笨不服管教也不合群。
　　昨天晚上有个上夜的小厮还跟我说慕白有点神叨叨的，自己躲在角落里傻笑，看着挺渗人。
　　其他的就没了。
　　老爷听完以后脸色很不好，我还以为会让我把他打发了呢。
　　可老爷想了想又让我退下了。”
　　果然，自己的危机感非常准确！
　　小白猫全身炸毛，“恐怕就是剧本开始更新的时候，老头儿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处置主角！可惜，他没来得及下手直接被剧情安排了。”
　　“盯紧了慕白，不让他走出后院一步。”姜晨叮嘱完，直奔书房让书房管事和书童寒泓来见。
　　“我今天一天都盯着慕白没敢离开半步！”书房管事恳切道：“除了正常教习外，他没跟任何人单独见过。
　　就连中午吃饭，他也跟别的小厮们离得远远的。我听说，昨天夜里慕白傻笑好半天，别人跟他说话都不理。
　　小厮们都有点惧怕他。
　　别的真没了，我就连他上茅厕都跟在后面，确定只有他自己！”
　　姜晨面色凝重询问道：“他去了哪个茅厕？几次？多久？”
　　“就……就后院东北角上那个。一天下来他去过五次，除了早饭和午饭过后呆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外，其他都是很快就出来了。”
　　寒泓瞳孔骤然一缩，“爷，后院东北角跳墙过去穿过一片竹林，就是兰芳园！”
　　姜晨意识到情况不妙，让书房管事先退下，寒泓略紧张道：“爷，今儿早饭过后不久，老爷去了兰芳园。
　　呆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
　　那边全是花花草草没什么遮挡物，我就没贸然跟进去。
　　老爷中午去了祠堂，后来又去了兰芳园！
　　这次大概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出来了，随后就哪也没去，一直待在房里。”
　　“祠堂？”姜晨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咣当一声放下站起身来，“大事不好！”